答案1
盐城,也称射阳,位于我国江苏省的东北部,濒临黄海,海岸线曲折绵延,因为盛产海盐而得名。在该市的兴起和变迁中,盐业的兴衰对其影响极为重要。这片巨大的海滩叫做草堰场,它坡度平缓,河网密布,拥有梦幻一般广阔无垠的芦苇荡和大沼泽。它地势低平,海水常常倒灌,酿成灾难,当地人称为“鬼沼”。2100年以前,一个叫刘濞的诸侯王组织了一大群亡命的囚徒,汇聚在这里,煮海造盐,积攒势力,最后拥兵叛乱,动乱持续了长达4年,这就是著名的七国之乱。动乱虽然被扑灭了,但位于江苏省的东北部这个弹丸之地,仅仅靠煮盐一项就积攒起泼天的财富,最终有能力与正处于巅峰时期的西汉王朝分庭抗礼,不禁让世人大吃了一惊!
小小的一口盐,它重大的战略意义终于被清楚认识,几年以后,朝廷派重兵军管了这个神秘的盐业基地,这个苏北小渔村一夜成名并不断膨胀,许多年以后,它干脆被命名为“盐城”!《史记》记载,“东南有海盐之饶”,指的就是盐城。
在盐城,同样的出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此之前,在其他几条运河边还发掘出三块类似的大铁块,示意图被画了出来:据估计,这样的铁块总共应该有7块,7块不规则的大铁拼凑在一起,最后是一块接近万公斤的庞大铁盘。这么笨重的一块铁盘,20个壮汉都抬不动,它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呢?盘铁之所以被切割成不规则的许多块,是为了统治的需要。通过对生产工具的控制轻松完成了对一家一户盐民的身心控制,10户左右的人家组合成一个生产小组,每个家庭执掌其中的一块,只有当所有的铁块拼凑到一起时,才能开锅煮盐。——这样的精心策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对付私盐。
2000多年以来:草木灰都是最重要的脱水工具,含丰富盐分的海水被草木灰多次浓缩以后,成为卤水,被引进锅炉房。
锅炉房里,高浓度的盐水被倒进大铁锅,三口大锅成阶梯排列。高浓度的卤水被传递到下一个铁锅,炉子里火光冲天,据考证,室内的温度可能已经达到70度,专家指出:在这样的高温下,盐工们几乎是赤身裸体地工作。这样的恶劣环境,对体力和精力都是极大的消耗。
盐水在煮开的铁锅里沸腾,有经验的盐工能在一秒钟之内,判断出盐水是否达到结晶的程度,他一声令下,往滚开的锅里飞快投入盐母,刹那间白色的蒸汽弥漫了整个棚子。盐民们望眼欲穿的白花花的海盐终于出炉了。这就是盐城地区出产的淮盐!它晶莹剔透,如粉妆玉琢!光绪年间的《盐法志》记载:“品天下之盐,以淮南之熬于盘者为极品”。淮盐又以洁白著称,并微微发青。宋朝大词人周邦彦《少年游》描述:“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盐业生产的发展经历多次技术革命;其中在铁盘上熬盐的历史最悠久,最后才发展到今天的晒盐。熬出来的盐是白色粉末;晒出来的盐是大的颗粒。煮海水造盐是最为漫长的一段时期,从明朝后期开始,沿海一带开始直接引海水晒盐。
以盐城为中心的两淮地区所出产的海盐,凝聚了无数盐工无穷的心血,以其卓越的盐味、盐色和盐质名闻天下,行销四海,创下了“吴盐如花皎白雪”的美名,也为历代统治者创造了惊人的财富。
最重要的是,由于盐城的盐产量太大,举国上下无可替代,从而奠定了盐城空前的战略地位,几乎左右朝局。《宋史》记载:北宋全国的赋税,盐利占到一半!南宋时期更占到全国总收入的83%,南宋半壁江山维持152年,经济上主要靠盐业支撑。明清两朝,两淮盐业更达到极盛,清朝嘉庆年间《两淮盐法志》记载:“山海天地之藏,其有关于国计民生者,盐课居赋税之半,两淮盐课又居天下之半。”“煮海之利,重于东南,两淮为最”,并有“两淮盐赋甲天下”之说。
我们可以想象得到,2000多年以来,整个盐城地区就是一块巨大的滩涂,数以万计的盐工被牢牢禁锢在这片500公里长的大海滩上,煮海晒盐,日夜不休。
1813年,一个叫黄至筠的山西人来扬州最繁荣的东关,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宅子,这是一所空前绝后的私家园林,叫个园。这座园林,怪石突兀、假山纵横竹影飘香,体现了中国园林的古典美。当时估计要耗费600万两白银,相当于整个江苏省当时一年的财政收入。黄至筠究竟有多少钱?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养了一个200多人的戏班子,他们家用人参喂鸡,每吃一个鸡蛋相当于吃掉1两白银。园子里的假山,有的是用白银浇铸的,每座重达千斤,因为无人能够偷盗,故称为“没奈何”。以黄至筠开始,类似这样的大的园林在扬州又先后建起200多处,扬州的园林区别于苏州,以考究和奢华著称,。盐商们尽情地过着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浮华生活。“扬州名园甲江左,粉黛绮罗甲天下”!真的是一掷万金,挥霍无度!
这么多的有钱人,在同一段时间,集中在同一个地区,这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也不多见,那么能在短暂的时间内,积攒起数以百万计的家产,这应该不是什么一星半点的小买卖,他们的周围一定存在着巨大的财源,他们一定做着某种纵横天下的大生意,那么,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在做着什么生意呢?
这是一条非常繁忙的运输路线:描绘了清朝中叶由盐城到扬州的主要航道,运河弯弯曲曲,连接起盐城13个主要的大盐场,经过苏杭灌溉总渠,抵达扬州码头,辗转进入长江航道,或经淮安运送到安徽湖南江西;或者从京杭大运河直接北上。
据估计,当时在扬州集散的盐达到10亿公斤。200年以前,扬州迅速膨胀成为世界著名城市之一,正是因为贩卖盐城的盐,积累了扬州盐商的巨大财富。
大的盐商都盘踞在扬州,因为那里歌舞升平,无限风光。但为了组织生产和管理的方便,大盐商的派出机构和一些小的盐商陆续来到盐城。盐商来了,带来了经济文化的全面繁荣。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盐城,充满了计谋、机遇、冒险和腐败,正是冒险家的乐园。
这就是在盐城很有名气的鲍氏大楼,它被完整保存在东台县安丰一条街上,它具有安徽皖南建筑的主要特征。它有木结构的表现形式和雕梁画栋的图样;正厅和方厅转弯相连;还有高大的马头墙和风火墙;以及精致的砖雕。
这是一个专门为贩运淮盐而建设的大钱庄,巨大的吞吐量,再加上有水匪,已经不足以用现金来结算,由于盐商的雄厚财力以及盐税在国家收入中所占的地位,汇兑事业也迅速发展,“淮南淮北生意好,安丰新添会票人。”钱庄、当铺都相当发达。盐商虽然在扬州,但结算却在盐城。
安丰古街,长达7里长的一条商业街,楼堂馆所密密麻麻,。是盐商们休息娱乐的栖息地,遥想当年,安丰镇上连台戏不断,当地的淮剧连续上演两三个月,歌舞饮宴,彻夜不休。
中国人开门有7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商品经济不发达的农耕年代,其他6种必需品都可以自给自足,惟独盐是不得不购买的商品,中国最古老的商人,恐怕就是盐商。特别是两淮盐商,是清代前期最大的商业资本之一,其声势之显赫,到达顶点,成为两淮盐商的黄金时代。
盐商们纸醉金迷的背后,是盐民们的辛酸血泪。盐民,也称灶户,一般是一些流亡的灾民或者流放的罪犯,官府为垄断食盐生产获取暴利,把盐民都造上册子,编成特殊户籍,进行半军事化管理。有人专门做过统计,在盐城地区,至今还保存着650多处跟盐民管理有关的地名。盐民在古代地位极低,生活也极为艰苦,他们几乎是24小时为朝廷和盐商生产盐,自己却被盘剥得一干二净。1941年曾经做过一次调查,194户盐民中,以野菜和树皮度日的就有80多户,至于衣着缺乏、赤身裸体更是普遍现象,很多10几岁的女孩子只能用草毡遮羞。
这是盐城当地一种防身用的武术,它从盐民挑盐用的扁担中提炼出来。据说当年有一位盐工全家遭到盐霸残害,这位无名的挑夫为了报仇,苦练10年,把扁担的技巧融入武术,融会发展,最后竟独辟蹊径自成一家。它没有特别花哨的技巧,讲究以快打快,动作后发而先至!拳脚舒展,大开大合,节奏简练而十分有效,广泛流传于当地盐民中间。
史书记载,元朝末年,实行引票法,官商勾结欺行霸市,盐民生活更加困苦,当时官府规定,仿造盐票的杀头抄家,贩卖私盐的也要处死。但是,盐民们天生性格刚烈,从来不畏惧强暴和压迫,他们团结抱群,又训练有素,特别能吃苦,常常与官府展开血与火的斗争。
在这样的乱世中,一个平民英雄悄然出场了,他叫张士诚。张士诚外号张老九,从小酷爱武术,加上长期搬盐、挑盐、运盐,练出了一身钢筋铁骨。他当年使的是一条铁扁担,力大棍沉,据说在江淮地区已经没有对手。
在那时候,用“一本万利”这个词来形容盐业生产是最恰当不过的!盐成本轻而税重,盐税收入是历朝历代的经济命脉,所以售价从来比成本高出几十倍!如果私盐泛滥,那就是与国家争利,将动摇国本,是必须严厉打击的。张士诚为了养家糊口,偶尔也贩卖一些私盐,因此长期遭受盐霸的剥削欺辱。
这是盐城草堰镇的北极殿,650年前的一个晚上,月光如水,张士诚约齐了最为志同道合的18个兄弟在这里聚会,商量对策。藏经楼里,18条好汉既紧张又兴奋,他们不由握紧了手里的扁担,这也是他们当时惟一的武器。张士诚突然把碗往地上一砸,砸得粉碎,凶狠地说了一句:不如反了吧!
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盐民起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18支火把在青纱帐里像一条长蛇一样蜿蜒前进,他们一连杀掉五个盐霸,扯旗造反!据说,那一天晚上天气十分闷热!
据考证,这18个盐工平均年龄不到23岁,当他们光着脚丫子从这片青纱帐走出去的时候。他们可能只想搞几张盐票光明正大地贩盐,但事情的发展完全不由他们设计,这支队伍像滚雪球一样急剧膨胀,势如破竹,无坚不摧,杀得蒙古人的铁骑闻风落胆,最后张士诚拥兵百万,逐鹿中原14年,和朱元璋争夺天下;他们也一定没有想到,18个年轻人后来全部战死在异乡,一个也没有回来。
今天是农历四月初八,每逢这一日,很多村子要举行庄重的祭祀太阳神的仪式。对于盐民来说,祈祷太阳就是祈祷丰收,期盼天地间的温暖。为了表示对太阳的敬重,今天排头村组织了18支唢呐,并花钱专门从县剧团请来了歌舞班子。
一个少女跳起古怪的舞蹈,并反复探手向天空伸去,象征着村民们对太阳的无比渴望。在长期的煮海为盐的实践中,盐民们早已明白,单个的人在世上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太阳恩威冷暖是生活的全部基础,这是对幸福生活的渴求,也是对大自然的深刻敬畏。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盐民诗人吴嘉纪的著名诗句,它深刻地描绘了盐民生活的悲苦:让太阳来的更毒辣一些吧,这样可以晒出更多的盐水并节省大量的柴草;让炉火燃烧得更猛烈一些吧,这样可以烧出更多更纯净的盐巴!
那一年,海潮滔天而来,高达数丈,盐城又突然起了飓风,把无数的树木牲口席卷到天空,无数盐场、房屋被吞噬,淹死盐工以及男女老少几万人。老盐工崔安喜全家人的性命都被这次海难夺去了。海水年年泛滥,夺去无数生命,许多盐民被迫背井离乡。这个重要的盐业基地有瓦解的危险。
北宋年间,在这里做盐官的范仲淹以排山倒海的气魄,组织4万民工修了一道大海堤,把滔天的海浪挡在了外面,这条海堤今天成了204国道,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先人,这道海堤就被命名为范公堤。1027年,朝廷又不惜重金开挖了串场河。
串场河是一条人工运河,它绵延200公里,从南到北横贯整个盐城地区。它躲在范公堤的保护下,串通盐城境内的白驹、刘庄、草堰、东台等13个盐场,成为见证和承载着盐城千年繁荣兴旺“串场之河”,却也成为榨干了历代盐工血汗的“穿肠之河”。
范公堤和串场河一衣带水,形成犄角之势,就像两把大锁,为盐城的兴旺发达提供了双保险。范公堤锁住了海潮,使长期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又重建家园;而有了串场河这条沟通南北的水上动脉,水运交通更加便利,盐与其他物资的交流也更加兴旺,北宋时盐城每年产盐达到100万担,运盐船日夜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港汊,旅馆里住满了来自四海的盐商,声势浩大。盐城真的成为了一座盐城。
公元13世纪,马可波罗漂泊万里抵达太平洋西岸的中国,从东台县登岸,沿着串场河一路北上,惊奇地发现“满地雪花”般的盐,他在他的游记中由衷地赞叹东方盐城的富庶和繁荣。
这是盐城市最大的灌东盐场,它号称东南第一大盐场,每年产盐20万吨,庞大的吞吐量在灌河码头进进出出。除此以外,射阳盐场、新滩盐场等7个盐场规模也相当可观,然而总的说来,盐业生产已经退缩到全市国民经济的不足2%,今日的盐城已经发展成为一个以轻工业、汽车和水产、棉花为主的综合性工业城市,单一的盐业经济的历史已经成为过去。
但是,盐城的盐不仅创造了巨大的财富,而且孕育了灿烂的盐文化,尤其是盐民们的坚忍不拔,不畏艰辛和团结协作的性格,凝聚成了个性鲜明的盐城精神,更有无数跟盐有关的感人故事,在当地广为流传。海浊浪翻滚,大运河涛声依旧,共同演绎着盐民“煮海为盐”的不朽传奇!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留下了一部盐的乐章,至今余音绕梁。
《施耐庵与白驹》
第一次来到江苏盐城,就会看到这样一条河,叫串场河。古时候串场河串起的是一个又一个出产盐的场子。现在串场河周遍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镇。其中一个小镇名叫白驹。传说它的由来是和天上一匹白马神驹有关。一直以来这个小镇就受到人们的关注,那是因为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镇传说是古代文学巨匠施耐庵的故里,更让人惊奇的是传说水浒也是在这里诞生完成的。虽然在小镇上只能看到水浒里曾经描写过的武大郎的炊饼,听到小镇边串场河上飘来的,吟唱水浒故事的船歌,但是文学家和史学家仍想在这里找到能够揭开施耐庵和水浒的传奇之谜。
故事要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讲起,有一天白驹小镇上发生了一件和施耐庵有关的大事。当时盐城市大丰县正在进行有关施耐庵和水浒的文物调查工作。
人们之所以感到惊奇,是因为只知道有史以来,只知道白驹镇上施姓人都说施耐庵是他们的祖先,却没想到会出现史料性的家谱。
虽然当地人都知道白驹镇传说是施耐庵的故乡,但是那都是口口相传的故事。人们不敢相信传奇就要在自己的身边变成现实。因为涉及史证的问题,所以史学家对此更加谨慎。面对这本源于清朝以后修正的施氏家谱,他们发现了这样一个疑问:字耐庵是不是后人添加上去的呢?
家谱的真实性被确定以后,镇上就修建了施耐庵纪念馆。和其他地方的纪念馆不同。除了一些常规性的古建陈列,以及施耐庵的塑像、史料以外。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纪念馆不是现代人凭空想象设计出来的,而是根据白驹古镇上的曾有的施家宗祠的原貌复制修建的。画复原图的人名叫喻衡,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白驹人。
是否能找到什么历史遗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我们来说,无论是施耐庵还是他的巨作水浒早已成为不朽的传奇,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之中了。而现实中的史考只是能够为这个传奇增添更多现实的色彩。巧合的是,发现家谱以后又出土了施耐庵的儿子施让、孙子施亭左的墓,其中的发现更让世人惊奇。为什么这样一位文学巨匠在史料上毫无记载,使得人们只能在施氏后裔的只言片语中寻找他的踪影。如果施耐庵是个虚构的人物,那么那些流传已久的故事又缘何而起呢/?学者们的回答或许是比较合理的解释。虽然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造成了今天的施耐庵之谜,但是我们仍然可以从历史的碎片中依稀可以看到大文学家的身影。眼前的景象也使我们真的相信,在白驹这块拥有茫茫水荡的土地上,生养了施耐庵这位文学巨匠,也成就了他完成了经典文学巨著——水浒。我们也相信只有这样的水土,才是书中一个又一个鲜活生动的人物赖以生活的地方,历史的画卷似乎就在这个小镇上曾经上演。施耐庵不仅是一部作品的写作者,更是这段历史的导演者。这是古代白驹的城镇图。其实说施耐庵在白驹写水浒是有历史原因的。那就是当时发生的著名的盐民起义。这一点我们可以在今天的电视剧作品中看到类似当时的起义场面。因为古代白驹也是盐场,著名的张士诚发动的盐民起义就在这里。十八条好汉十八把菜刀就是这样揭竿而起。当时起义迅速在苏北蔓延看来。盐民队伍日益壮大,这是我国古代史上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但是说施耐庵参加了起义却没有史料记载。只是在张士诚的一员大将名叫卞元亨的史料中有些旁证。施耐庵和卞元亨是表亲,张士诚通过卞元亨请施耐庵出师,但是很快施耐庵就离开了起义大军。这时离开了张士诚的施耐庵心情十分郁愤。深感自己的抱负难以实现。他带着多年从官不得志以及对这场农民起义的失望之情,回到了故里白驹。也就是在这样一种对现实失望对理想又憧憬的情况下,一本文学巨著酝酿形成。应该说施耐庵把自己一生的抱负理想都寄抒在他创作的每个人物身上。而宋江更是寄托他自己的全部理想,也是寄托了施耐庵对起义军领袖张士诚的理想。武松打虎的故事听起来十分神奇,但是施耐庵出神入化的描写使我们确信人与虎之间的这场争斗。甚至我们相信作者描述的就是自己的打虎经历。一招一式绝不是可以凭空想象就能创作出来的。水浒中有许多类似让我们后人既叹服又无从想象的空前绝后的描写白驹镇上有关施耐庵的另一个传说就是好酒。这也是他描写的好汉英雄的共同特点。就在施耐庵写水浒的花家垛小屋里,常常可以看到他与好友彻夜饮酒聊侃的身影。而在作品中虽然酒成就了许多水浒英雄,但也是他们最终归宿。从狱中出来的施耐庵年事已高,经历了漂泊动荡一生,一带文学巨匠最后在淮安辞世而去。只留下了水浒主部不朽之作。如今在故里我们可以看到施耐庵的坟墓安静的留在施氏后人生活的白驹。他的子孙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今天白驹人又可以在施耐庵纪念馆的门前树下聆听老艺人说水浒,讲施耐庵的传奇。
白驹小镇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农村小镇,因为施耐庵它已经变的不再平凡,今天的白驹人还在讲述他与水浒的传奇,也讲述着新白驹的传奇。
《乡土淮剧》
在盐城,每逢有淮剧团来演出,观众肯定少不了,无论是现代戏,还是传统戏,台上演员演得声情并茂,台下观众看得有滋有味,这里的人唱淮剧,欣赏淮剧已经有多年历史了。
盐城等地位于江淮流域,这里是中国历史上水旱灾害发生比较频繁的地区,据文献记载,每遇灾年,人们被迫大批外出逃荒,流浪的人群中常常可以见到一些民间艺人,唱门叹词也是他们谋生的手段。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香火戏慢慢脱离宗教仪式活动成为一种独立的演出形式,他们演的一些剧目常常来源一些神话故事,像魏徵斩龙一类的民族英雄史诗是盐淮一带香火戏中常见的题材,当时的许多艺人,既唱香火戏,又唱门叹词,结果使这两种演唱形式最终融合到了一起。
水网地区有利的交通条件和发达的盐业生产,使盐城等地长期处于苏北经济增长和文化交流的中心,清朝中叶随着朝廷对盐业生产方式进行改革,许多徽商从安徽或者扬州来到位于盐业生产第一线的盐城,他们在这里建起了徽式的房屋,也吸引来了唱徽剧的戏班。今天,盐城的许多小学生都能唱几段淮剧,因为淮剧音乐已经被写入了他们的乡土音乐教材,淮剧音乐发源于民间说唱音乐,经过近200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以淮调、拉调和自由调为三大主调的完整声腔体系。上个世纪初,上海逐渐成了亚洲经济和文化最发达的大都市,当时的上海曾有大批苏北人定居,他们希望能看到来自家乡的戏曲,而淮剧也需要到上海寻找新的发展契机。
但是毕竟它是话剧,洋腔洋调,老百姓的口语,不大容易听得懂,看那个意思,看那个形式蛮好的,所以就引起了我们盐阜区党政,文化界人士,文艺界人士重视这个问题,既然戏剧有这样一个效果,那我们在苏北盐阜这一带,能不能考虑找一个地方戏剧形式。人们决定用淮剧来试一试,任务交给了当时阜宁县政府的文教科长黄其明。盐城的淮剧艺术,经过不断地交流实践与创新,几十年来成果丰硕,设在盐城的江苏省淮剧团和盐城市县的各淮剧团陆续发掘整理和演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传统戏和古装新戏,现代戏的创作更是继承了新四军时期的传统,长期走在全国各剧种的前列,从上个世纪的50年代一直到今天,他们坚持深入生活,贴近观众,创作的淮剧现代戏佳作不断。淮剧这个从苏北民间走出来的剧种,至今已走过了将近200年。它走过了门叹词和香火戏,走过了徽夹可和京夹可,走过了江淮戏和新淮戏,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成熟。
今天这乡土淮剧带着未改的质朴性格,带着不断创新的精神,带着家乡观众的厚望又走进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时期。
《水上人家》
在盐城的东北部,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湖荡,这里就是苏北著名的水乡里下河,在久远的过去,这里还是一片海滨滩涂,由于海浪不断的冲刷,逐渐形成了面积巨大,纵横交织的水网地带,千百年来,生存在这里的人们以船为家,择水而居,逐渐形成了富有水乡特色的生存方式和生产技能。里下河的芦苇茂密繁盛,高可过人,由于此地古时曾煮海为盐,当地居民至今一直延习使用食盐来促进芦苇生长的方法,茂盛的芦苇一向是水乡居民重要的生产资料和经济作物,也使水乡显得曲折神奇,充满魅力。里下河的水质清澈透明,几乎没有污染,这里盛产的水鲜野味品种丰富,声名远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水上人家世代相传了许多别具特色的渔猎方式。粘网赶鱼是这里最为常用的模式之一,粘网的网眼宽大,小鱼可以安然脱身,在几道平行的粘网之间来回用声响赶鱼,可以节省时间,提高产量。然而,在今天看来,这种捕鱼方法多少有些渔民们渔猎时敬天畏神,保护自然的意味。一网下去,每每都会有令人欣喜的收获,千百年来里下河对人类的供养一向是毫不吝啬的,这里的鱼个大体重,肉质坚实,味道鲜美,在周边县市的水产市场上供不应求,也使得水上人家一直维持着小康生活。这种笨重的称为罩的工具如今已经很少使用了,然而许多当地渔民对它还情有独钟,一直在家中珍藏。在捕捞方法中,随处都可以看出水上人家的智慧,许多方法既简单又实用。这种捕捞工具因为外形特征而被称为“Y子”,它是专门用来捕捉鳝鱼的,鳝鱼觅食钻进“丫子”之后,找不到出路,只好在里面坐以待毙了。而捕捞者则显得悠然自得,四处荡舟去收获昨日埋下的丫子。捕鱼工具中最古老的渔叉在里下河地区也是品种繁多。
扳网是守株待兔式的捕鱼工具,完全是随意的,想板就板,想放就放,全凭经验和运气。因此有时一网上来收获无几。而拉网的使用却是有的放矢的,这种方法专门选择鱼汛时期在鱼儿成群的水域撒网,经常是硕果累累。使用拉网通常是几家几户联合作业,协调配合,这种方式的存在也使他们具有了团队精神和自然亲情,而眼下的这次拉网作业却不是为了捕鱼而是为了养鱼。
这是一个在绘画和摄影作品中经常见到的画面,这个经典的放鹰捕鱼的场景,引发了许多人对于水上生活的憧憬,但是在捕鱼人的眼里。它却并非那么浪漫,因为鱼鹰的驯养难度是极大的。几乎所有的鱼鹰都要经过2年左右的驯化和喂养才能够熟练地配合主人捕鱼。放鹰人将鱼鹰的脖子底部用细绳扎起,让鱼鹰处于饥饿的状态,鱼鹰下水后本能地奋力捕鱼,抓住鱼后吞咽不下,鱼便为放鹰人所获了。如今这种传统的捕鱼方式在全国已经基本绝迹,而盐城的青沟成了硕果仅存的鱼鹰养殖基地。放鹰捕鱼也就成了青沟村的明显标志。近些年,随着城市居民生活观念的变化,里下河地区纯净的水质,肥美的鱼类已成为人们情有独钟的美味。传统的在自然水域中的捕捞方式已不能满足日益旺盛的市场需求。这也使传统的水上人家有了新的生产方式。水上人家虽然生活在船上,但是他们与陆地始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说水上的船民是世代相袭的,那么在陆地也同样有着世代以造船谋生的人家。在弥合船体缝隙的工艺中,随着年长者的锤声轻重,节奏缓急,其他人都相应跟随,忽而错落忽而整齐。这造船人世代相传击打方式,是他们对船体质量的祈祷。也是他们缓解劳累的方法。有关造船知识和造船材料,是造船人最为津津乐道的。编织是盛产芦苇地区的传统手工艺,里下河地区的老人大多是行家里手。里下河不仅物产丰富,也有着发达的水上交通,远在明代,人们通过对河道的贯穿,形成了十分便利的水道交通网,从此渡船就成了这里的人们不可缺少的渡河工具,今天,码头依旧,渡船也依旧,但承载的内容却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岁月随着里下河流向了远方,而今天马达的轰鸣却回响在这里,当动力设备出现在水上人家的时候,作为配套设施的加油船便应运而生了,它的出现使移动的船只能随时就近添加燃料,极大地提高了水上劳动的效益,而它本身也从中获益匪浅。
虽然这儿的加油船还采用手工加油的方式,但极大地方便了来往的船只。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昔日的宁静,也加快了人们的生活节奏。在里下河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船,各有其用,各尽所能。
用来居住的大船为了遮挡风雨保持平稳,往往十几条并排连锁在一起,这些船难得开动一次,采用的材质也各不相同,岸上的房屋可以历经百年,而船屋往往几十年就无法使用了,于是近年来,陆上的建筑材料陆续出现在了船上。有的人家甚至从船体到屋顶都采用了岸上房屋的水泥结构。
这样的小舢板无论是划桨还是撑篙都是这里最灵活便捷的人力船,当地人戏称为水上自行车。这艘货船别看样子不起眼,载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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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城盐阜中学怎么样?